天气越来越冷,下的雪越来越大。
时间很快,又过了两天。
朱炫得到鸿胪寺递交上来的奏章,说是吐蕃等地的使臣,陆陆续续进京,被安置在驿馆里面,等待朱炫,或者朱元璋的召见。
“暂时没有时间召见他们,让他们再等一等。”
年底了,朱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朝中各部的奏章,都等着他来批阅,还有各项事务需要汇总。
那些汇总过来的事情,朱炫不打算拖到年后,拖的越久,麻烦也就越大,能尽快解决的,必须尽快解决。
尹昌隆点头道:“是,不过,倭国的一休宗纯,还在请求见殿下,他来了挺久的,也提出这个要求挺久了,基本每天都提一次,殿下觉得呢?”
一休宗纯?
朱炫都快把他给忘了。
想到当时从倭国传来的电报,那个足利家肯定有问题,应该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只是不知道,足利家要做什么。
锦衣卫在倭国还是很难展开各种卧底、眼线等工作,毕竟倭人太矮了,锦衣卫很难渗透进去,强行渗透就是格格不入,很容易被发现这个人就是锦衣卫。
“传他来见我吧!”
朱炫决定,还是见一见一休宗纯。
想看一看倭国皇室要做点什么,根据他的了解,皇室那边的人,一直和足利家不对头。
一休宗纯这次出使大明,极有可能就是想得到大明的扶持,进而对付足利幕府,那么朱炫想通过一休宗纯,看看足利家要做什么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,那就扶持倭国皇室,对付足利幕府。
要把足利幕府打压下去,对朱炫而言,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。
尹昌隆一听,就下去找人安排,给一休宗纯传召。
——
驿馆内。
一休宗纯得到朱炫召见的消息,很是惊喜,终于等到这一天,但他又问道:“殿下只是单独召见我们?”
前来传召的鸿胪寺官员说道:“只有你们,跟我来吧!”
“多谢大人告知!”
川口督史连忙感谢。
同时他们又感到很惊喜,终于可以见朱炫,能表达他们的诉求。
犬养久得不到传召,那么他们的机会这就来了,只要大明可以同意,压下足利幕府对他们而言,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。
与此同时。
犬养久看到一休宗纯他们出门,眉头不禁一皱,赶紧找人来打听一下,得到的答案是朱炫要单独召见一休宗纯等人,不禁脸色大变,感到很不好。
还有一种,要被一休宗纯,成功了的感觉。
“我也要见殿下。”
犬养久赶紧大叫,想要联系鸿胪寺的官员。
但是,那些官员只是回去上传,至于朱炫愿不愿意见他们,就不是普通官员可以决定的。
见状,犬养久更急。
绝对不能让一休宗纯成功,否则他此行的任务就要失败了。
必须阻止一切!
只不过,朱炫不肯见他,那么他也没别的办法,只能着急,要说让他做点什么,闹出些什么动静,又不敢这样做,如果他敢做了,大明就敢让他后悔终生。
“怎么办?”
犬养久不安地走来走去,心急得不行。
“我早就说了,大明不会在乎你们足利家,只在乎倭国皇室。”
“在大明看来,你们足利家僭越,不仁不义,就是乱臣贼子,不值得重视。”
“大明是最重视正统,幕府不是正统,却比皇室还要嚣张,独揽倭国大权。”
“如果我是大明皇帝,我也不愿意支持你们足利家。”
就在这时,屋内一个身材矮小,长着月代头,还是倭人装扮的男人说道。
其实他不是倭人,是白莲教的人,名字叫做余矮子,确确实实是个矮子,身材和倭人的差不多,所以才有了矮子这个名字。
为了方便行动,为了让自己的人混入倭国,韩钧花费了不少功夫,才找到余矮子这个人,没有谁比他更合适当倭人了。
他混入倭国之后,化名新田飞鸟,再从倭国那边,跟随犬养久来了大明。
这个时候,余矮子的冷嘲热讽,听得犬养久浑身不舒服。
但事实好像又正是如此,就算不想承认,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
“我该……怎么办?”
犬养久心急地问。
完成不了足利家给的任务,他担心回去之后,再也得不到重用,也担心大明真的会帮倭国的天皇,把他们足利家给灭了,最终一无所有,连自己都要死掉。
余矮子淡定说道: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,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回去告诉你们足利家主,和我们白莲教合作,还有机会反抗一下,否则……如果大明真的答应了一休宗纯,你们死定了!”
犬养久无力地坐下。
目前他最担心的,正是这一点。
如果做得不好,足利家将会永远成为倭国的历史。
他投靠了足利家没多久,就要遇到如此变故,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。
余矮子又道:“现在的事情,关系到你们足利幕府生死存亡,至于怎么想,你们自己好好想一想,我们白莲教,是不会帮你们拿主意。”
犬养久沉默了。
好像这一趟出使,毫无意义。
大明是一定会选择倭国皇室,不会选择他们幕府。
不应该来的!
余矮子看到犬养久如此,只是摇头笑了笑,也就不再说什么,反正白莲教把机会和选择,都给了足利幕府。
——
外面的风雪很冷,但一休宗纯的心,此时是热烈的。
终于能得到朱炫召见,他觉得任务可以完成,大明一定很乐意帮他们反抗足利幕府,兴奋地往皇宫走去,跟在鸿胪寺官员的后面,终于走进了文华阁的偏殿。
侯显已经在外面,等着一休宗纯到来,道:“你们稍等片刻。”
他首先回去通传,最后朱炫同意了,一休宗纯才能进门。
“拜见大明皇太孙殿下!”
一休宗纯已经习惯了,在朱炫面前毕恭毕敬。
进门就是行礼。
川口督史也是如此行礼,态度恭敬,十分客气,行礼完毕,就躬身站在朱炫面前。
得不到命令,他们也不敢马上起来。
“两位,免礼。”
“侯显,赐座!”
朱炫放下奏章,再看向下面的两人。
侯显马上搬了两张椅子过来,给他们坐下。
他们心里是激动的,大明皇太孙还是可以对自己很礼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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