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血月在我们看来就是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线才会显得全身偏红,受到过高等教育的我们知道,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天文现象,没什么大不了的,可是在封建社会,老百姓百分之九十就是都是文盲,一些难以理解,或者是惊悚,不常见的事情他们都认为是上天的警示,为此每朝每代都为研究这种事情专门设置了司天监,也就是后世的灵异事件研究所,而出现血月在封建社会被认为是不祥之兆,血月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天下必将大乱,兵荒马乱,百姓流离失所。
听到镇国公看到了血月,众位官员的脸色都不大好,虽然大明帝国亡了,无非是改换门庭的事情,自己也不至于失业,可是像大明帝国般如此的厚待读书人,文官可以凌驾于百官之上,就算是开国功臣勋贵也照样被文官踩在脚底下,而且大明帝国优待读书人优待文官的政策数不胜数,当今皇帝也不喜欢天天开会,大明帝国就是读书人的西方极乐,他们很珍惜,也希望大明帝国长治久安,传承千年万年,大明帝国有危险,他们的美好生活也会终结。
当然,最担心的还是朱熹洛,毕竟大明帝国亡了,谁都有活下去的可能,可是自己这个皇帝只有死路一条,自己的江山,自己的爱妃,还有自己喜欢的猪肘子都将没有,额,好像落了点什么,是什么呢,想了很久 都没想到,朱熹洛放弃,“镇国公,血月之事是否为真”?
“圣上,老臣曾经也是读书人,读书人是不会也不能说谎的,”镇国公信誓旦旦,
好吧,有些人脸红了,毕竟大家都还年轻,脸这东西还没有完全放下。
“古籍记载,血月出现往往有兵事发生”!朱熹洛有点担心,毕竟现在大明帝国的战斗力自己清楚,与建国初期相差甚远,朱熹洛也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挽狂澜。
早作预防也能多几分胜算,朱熹洛看向大明帝国的栋梁之才,“众位爱卿,兵事将起,各位可有何良策”。
朱熹洛的话音一落,场下又是一片安静,每次如有大事发生,总是会有交头接耳的官员们商议对策,可是这次,身材肥胖的几位官员貌似呼吸都减轻 几分,生怕成为焦点,看到无人应答,朱熹洛有些失望。一一环顾众位官员,然后把目光停留在自己最信任的大臣身上、
“李爱卿,你可有良策”。
无人应答,朱熹洛又喊道“吏部尚书李玉堂李大人”
“哦,啊,额,原来圣上叫的是老臣,老臣年纪大了,老眼昏花,竟然没听见,还请圣上赎罪”。李玉堂一副刚刚听到圣上召唤的表情,身体颤巍巍的抱拳告罪。
毕竟逆顺时期还没有表演行业,李玉堂也没有接触过演技,很显然,本能演出很做作,就连门外的军士都看得出李玉堂在装糊涂。
“李大人你是我大明帝国的老臣,兵事讲起,你可有良策应对”。
自己啥水平自己知道,屡试不中,无非是自己衣不解带的照顾嫂嫂在有心人的帮助下,传了出去,让自己有孝的名望,而大明帝国初建,朱熹洛正好需要一位有名望的前朝遗老坐镇,这才有了 吏部天官李玉堂,这么多年以来,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提过建设性的意见,每次的政策上的决断也都是利益使然,无利可图时就是少数服从多数,自己哪有什么注意,而且还是在军事上,自己从来都没有涉猎的领域,这不是难为人嘛,如果问话的不是朱熹洛,李玉堂一定会怼过去,你大爷的老子都七十多了,你还让老子再就业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,然而李玉堂现在还没有砸锅的勇气,
“圣上,兵事讲起,往往就会生灵涂炭,只不过微臣是文臣,自幼读书,对于兵事不曾涉猎,外行不指挥内行,微臣不敢大放厥词,乱出主意”。
好吧,读书人是动嘴的,打仗是要动手的,李玉堂表示嘴巴只适合内斗,外斗还要靠手的,动手打仗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。
“忘记李大人一直潜心做学问,不曾接触兵士,是朕唐突了”。
厨子会做饭就行了,你还要人家会种菜,的确这有些强人所难。
“老臣有罪”
“无妨”朱熹洛挥挥手,不以为意,然后看向张松鹤,张松鹤可是地主老财出身,也曾经组织过乡勇抵抗土匪,对于兵事理应有独特的见解,
估计是考虑到朝堂中姓张的有几位,以免出现被叫的人装疯卖傻,这一次朱熹洛直接喊得是名字,“礼部尚书张松鹤,你可有主意”?
被指名道姓,张松鹤也想装疯卖傻都不成,只能是为难的出列,面部表情憋尿二十四个小时都不会如此悲苦,“圣,圣上,微臣也是文官”。
“你可是组织过乡勇,对于如何招募士卒,筹备粮草应该懂些,不防说出来听听”。
“这,这,”
张松鹤不知道如何说起,说是组织乡勇抵抗土匪,无非就是张家族亲以及佃户,都是靠着张家吃饭了,招呼一声也就是了,不来的明年就别想种张家的地了,而那些土匪,也不过是吃不饱饭的苦哈哈,哪里会有战力。基本上一击就破。
“圣上,您让一个搞祭祀的人发表兵事看法,您这不是难为人嘛”!终于张驴子坐不住了,主动站出来,“打仗无非打的就是银子,兵器甲胄要要银子,人吃马嚼要银子,只要有银子,打仗有何难的,想当年,老子在蒙古时,”
“咳咳”镇国公打断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张驴子,“圣上,血月出现必有兵事,不过老臣看到的血月颜色稍微淡一些,发生兵事的可能性比较低,就算是有兵事,我大明帝国待甲之士百万,何人可以抗衡,有圣上的英明领导,我们必将胜利”。
“哎呀,”朱熹洛一拍龙椅扶手,“镇国公你为何不早说,害的朕以为兵事就在三两日之内”。
听到兵事发生的可能不是百分百,朱熹洛终于是放心下来,毕竟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,不想在拼命了,当然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,朱熹洛还会相信幸运女神会眷顾自己,发生的也会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概率。
当然,开心的不仅仅有朱熹洛,还有堂下的众人,头悬梁锥刺股,挖空心思的往上爬,做到今天这个位置,他们可不是想找事做的。听到兵事极大可能不发生,众位官员的笑容写在脸上。
看到老朱家的奴才如此与自己一条心,朱熹洛很是欣慰,肉包子没有白喂了狗,他们还是有良心的。
“圣上乃是真龙天子,自有上天保佑,一会回去,老臣就组织祭祀活动,让那百分之一的安全隐患消失的无影无踪”。
“哈哈,爱卿有心了,”摸了摸自己的呼吸,朱熹洛很是高兴,“祭祀是很有必要的,这样朕再拿出三千,不,五千两,户部再拿出五千两,祭祀活动不能吝啬了,'
"老臣遵旨,回去老臣就招呼礼部所有官员,仔细斟酌,制定出既省银子又能让上天满意的祭祀活动,"这可是飞来横财啊,这不过年的采买银子又有了,张松鹤很开心,做官就要做大佬,大佬就做有油水的大佬,不然人生岂不白活。
危险解除,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。然后却有人闷闷不乐,
老子大明帝国第一辩才,自己可是在弹劾啊,为什么话题偏得如此之远。
“圣上,微臣弹劾定国公”。梅良心大声喊道。
卧槽,话题又回来了,众位的心也被拉了回来。
“梅御史,你弹劾的很好”不等朱熹洛答话,钱宋又主动下场“定国公之过无从抵赖,但几位大臣的责任也不小,各地的父母官,吏部尚书,刑部尚书,礼部尚书,包括老夫这个户部尚书,众人之过,岂能有一人承担,老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”。
钱宋主动认罪虽然有些强词夺理,断章取义,但是事情就怕比较,人家户部尚书都能主动承认,并且甘愿受罚,你们几位尚书为什么就不行,李玉堂几人觉得自己根本就无罪,这是无妄之灾,但他们也不能反驳,只能走出班抱拳告罪,“请,圣上责罚”。
“这,”朱熹洛有些为难了,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朝堂重臣,杀肯定是不能杀的,当然了,失职之罪也不用掉脑袋,但是打板子吧,估计有人会熬不住,关几天监牢吧,不痛不痒,自己还要管饭,想来想去,朱熹洛突然春光,不,灵光乍现,“几人大人在其位不谋其政,导致将士无护身之甲胄,无御敌之兵刃,无数将士白白牺牲,罪该当诛,然念你们于国有功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战死官兵的抚恤银子你们出了,并且沿海卫所的兵器甲胄也有你们负责,必须达到甲胄五成在身,兵器八成与士卒。每人先支付十万两,不够的再补”。
虽然都是苦哈哈的百姓才会从军,但他们也不是铜墙铁壁,他们也是凡胎肉身,流血会疼,脑袋掉了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