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看着倒地的少年，很认真的说道。
此刻少年身下已被水液渗湿，散透着浓浓的腥臭味。但此人并未在意，依旧露着笑容。
少年虽傻，但还是分得清人与鬼。看到是人，脸色恐惧缓缓消散，继续傻笑了起来。
“嘿嘿嘿嘿，嘿嘿嘿。”
两根长长的鼻涕流在脖子下，少年狠狠一吸，又钻进了鼻子中，不一会儿又挂在了嘴前。
“你不说话，那就是当你同意了。”那人一笑开口，拿出一张纸，伸出了手、瞬间抓住那还在傻笑的手，刺破手心。朝着那张纸上一按。
这一按之下，那张纸上顿时闪起一道清光，出现一个名字。
“原来叫袁邵，而且之前都没有讲师愿意收他。不错，没想到这样一个好苗子竟被他人给遗漏了。倒是便宜了我。”那人笑了起来，看着那个还在傻笑着的少年。道：“我是新来的讲师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学生。若是你真正的想成为强者，做你心中想做之事。那就跟来吧，如果你真的想。”
那人也不管这傻少年听不听得懂，转身离去。那名傻少年依旧呵呵的笑着，过了不久。待那人的身影快消失在视线中时，傻少年晃了晃脑袋，站了起来，向着那人行走的方向跑去。
两根鼻涕在晃动中飘摇而起，最终晃荡落地。
这是楚程的第一个学生。
时间流逝，一日很快过去。楚程换了一万香火点的清雨丹后依旧游走在北堂系院，寻找好苗子。如今，已经找到第二个。
他所要选的是那些遗留的学生。没有与其他讲师签立契约。只是距离白露书院招收新生已经过了半个多月，很少有人未与讲师签收契约了。
楚程闲来无事，便来到了北堂系院的大门口。他听宋华仁讲过，还有一些学子因为距离白露书院路途极为遥远，还未抵达。
“我看过新生名单，应该还有四十多位新生还未到达白露书院。不知这四十多位新生中有没有让我满意的人。”楚程看着一名新生走过，被一名讲师拦住。
在这里不止是他一名讲师。除了他之外，还有三人。这几个人在讲师之中在末流，所以来此碰碰运气。
“楚兄，今日已经有不少新生前来报到了。为何你不去拉收？”
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走到楚程身边开口问道。
此人正是宋华仁了，他也是来此招收新生。大概是他长的和蔼可亲，今日便是被他拉到了四名新生。
楚程摇了摇头。道：“不急，我要等的人还未到来。”
“你要等的人？难道已经有所预约？”宋华仁有些惊讶。楚程是新来的讲师，又是一个散修。人脉不多，怎会有预约的新生。
楚程摇了摇头，没有开口，继续等待。
宋华仁见楚程没再开口，也就退了下去。带着新收的新生签下契约。
就在这时，有人一声惊呼。开口道：“你们快看，那身服饰，应该是龙谭李家。龙谭李家，其老祖立身在红尘三衰，听说已经有把握扛过三衰，步入玄境。成为第二步大能！”
“李家？李家今年只有派了一个弟子进我白露学院。此人莫非是李家的小公主？听闻她资质极为逆天，三岁时就激发了真仙血脉，七岁筑基。十岁金丹，如今十四岁就已是金丹后期！”那几名讲师激动开口。
“这名少女，资质不比陆家小公子陆炎弱，若是能招到她，这学期的讲师评定一定能够得到特优！”
听到陆炎，宋华仁尴尬的笑了。这陆炎历练之时就是由他带队，但到了后面却是拜在燕飞南的门下。
那几名讲师向着那名少女走去，一路带小。
这名少女身着紧身衣裳，虽只有十四岁，但身材已是极为火热。
此刻。她看着那些人的到来，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，昂首挺胸。在她的身后，还跟随着一个老者。
还未等那几名讲师走进，那名少女就停了下来，扫视了他们一眼，道：“这里可有燕飞南，燕讲师？我要拜在他的门下。”
语落，那些讲师脸色难看了起来，一脸苦涩。
“也是，像这样的天之娇子，怎会拜在我们的门下。”有人苦涩一笑，打退堂鼓，不再向前。
“看来没有燕老师，郭叔我们自己进去。”少女从那些讲师身上收回了目光，开口道。
“是，小姐！”身后的那名老者点了点头，跟随着这少女走进拱门。
“楚兄，如此好的苗子。你就不去试一下？”宋华仁看着楚程不为所动，开口道。
在这里，只有他知道楚程的实力极为强大，比之白露榜第一的燕飞南还要强。要是他去，说不定能行。
楚程摇了摇头。道：“不是我不想收，而是天资不足。”
“......”
他虽然说的很小声，但那些人都离他不远，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“天资不足？”那些讲师听到，都是瞪大了眼睛。
“天资不足？”那名少女正走进拱门，听到这句话也是瞪大了眼睛，顿时转身，顺着声音源头看到了一名白衣男子，顿时怒气冲冲。
她大步走到楚程面前，怒道：“你说我天资不足？”
楚程点了点头。道：“的确天资不足。”
他说都是实话，在他眼里，这少女资质的确不足。
“放肆！”
在少女身后的那名老者，一声大呵。一股强大的威势。瞬间向着楚程轰来。
站在楚程身边的宋华仁感受的最为清晰，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婴神中期！”
这道威压的降临，让那些讲师的脸色也大变。在这股强大的威势之下，向后蹭蹭倒退。
楚程神色依旧平静，不动如钟，转头看向远方，目光闪动。
“郭叔！住手！”
就在这时，少女开口了。随着他的开口，那老者收缓了气息。
“若不是小姐开口，若不是你是白露学院的讲师，仅凭这句话、对小姐的不敬。我就可以斩杀你！”
楚程没有理会，依旧抬头望着远方。
那少女来到楚程面前，道：“我七岁筑基，十岁金丹，如今十四岁金丹后期。你说我资质不足？”
楚程依旧望着远方，但回答了少女的话。道：“还算不错。但资质不代表着天资。仅凭资质还不够，更何况你的资质也不是出类拔萃。”
“资质不代表天资，我的资质也不是出类拔萃？呵呵！可笑！我看你是故意哗众取宠，故意想吸引我的注意。可惜了，你不会得逞。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本事，还夸大其词的人。”少女冷冷笑道，随后转身道：“郭叔，我们走。”
“宋兄，我要等的人，来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楚程开口道。脸上带着笑意思。
“不愧是这座天下的最我天资不足？那她就足？”
楚程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她的天资，真的很不错。”
语落，李家小公主笑了，那些讲师也笑了。
“我还以为你会收如何了不起的人。没想到会是一个资质如此差的人。你果然是想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楚程没有理会，牵起徐敏的手，向系院里处走去。
“楚兄，你招收完了？”宋华仁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，但见楚程离去，也是开口道。
“学生在于精，而不是多。我所想要的学生都已经找到。”楚程一边拉着徐敏走着，一边开口。
“都已经找到？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说的精英学子有哪些人物。”李家小公主眉头一挑，道：“郭叔，我们跟去看看。”
那几位讲师也是好奇，也是跟着楚程走去。
楚程没有在意，只是一盏茶的时间，就带着徐敏来到教室，道：“从今以后，你便在这里听我授课。里面还有两名你今后的同窗。”
“嗯......”徐敏虽然不明不白，稀里糊涂的成为了此人门下的学生，但事以如此，也只能顺从。
当她走进教室，当李家小公主和那些讲师向着教室内看去时，顿时瞪大了眼睛。
里面有两个学生，一个在不停傻笑，一个闭着眼睛，向着四方摸索。
一个傻子，一个瞎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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