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车松楠困惑道。
“就好比今天的事情。”
余年说道:“帮忙办事的人,我送了卡。”
车松楠闻言猛地一怔,旋即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出门,“我这就去给你拿。”
三分钟后,车松楠将一张黑开放在余年办公桌前,顺带将保安人员津贴批条放在桌上,说道: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仅将黑卡定价高的离谱,而且采用不记名方式。我不得不说,你超乎我想象的聪明。”
“有些事情,看破不说破。”
余年在批条上签名,递给车松楠,摆摆手,说道:“你去忙吧。”
“好。”
车松楠带着批条离开点头离开。
就在车松楠走到门口的时候,余年想了想,提醒道:“作为管理层,老板的心腹,有些事情不能对外乱讲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?”
“我懂。”
车松楠回头一脸严肃的说道:“你放心吧,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讲,这个道理我明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余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看着余车松楠离开,余年想到了今天猜涛上门找茬的事情。
他明白,若不是因为认识王永轩,今天没那么容易将猜涛打发走。
说白了,看似是一通简单的电话,实则都是人情世故。
由此,余年想到了干爹池宗。
放假有段时间,就连池曼离开都有了很久,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碌着各种事情,导致没时间去拜访池宗。
余年想了想,决定今天晚上去拜访池宗,拉拉关系。
长时间不打交道,关系会生疏,感情会变浅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这年头,交人不深交,临时抱佛脚,一点用都没有。
念头在脑海中飞舞,余年迅速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。
下午,余年先是给池曼打了个电话,确定了地址,随后来到百货商场,花费了三千块钱买了一个种水不错的手镯。
紧接着,余年又买了些营养品。
临出百货商场的时候,余年目光被一条白色丝巾吸引。
想了想,余年又将丝巾买下。
来到停车场,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下午五点半。
余年开着车,立即前往池宗住址。
花费了半个小时后,余年终于到了地方。
和在江都一样,依旧是环境典雅的别墅。
由此看的出来,池宗的背景和实力,相当不错。
不管是在江都,还是在省城,自己这位半路认下的干爹都吃得开。
下了车,余年提着礼品,按响了院子门铃。
很快,一道脚步声响起。
“来了?”
池曼边开门边隔着铁门向余年打招呼。
从脸上的笑容,看得出来,有段时间没见到余年的她,对余年的到来十分高兴。
“嗯。”
余年笑着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呀。”
池曼笑道:“自从放假,是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你了。”推开门,池曼冲里面努了努嘴,说道:“进去吧,我爸在客厅。”
“这是送你的礼物。”
余年拿出一个礼盒递给池曼,热情道:“希望你喜欢。”
“真没有想到,竟然还有我的礼物。”
池曼开心道:“哥,谢谢你。”
“当然啦。”
余年笑道:“我忘记谁,都不能忘记你。”
“能现在拆开吗?”
池曼问道。
“拆吧。”
余年说道:“你要是不喜欢,回头我再给你买。”
池曼拆开礼盒,发现里面是一条精致的丝巾,开心的说道:“谢谢哥,这条丝巾我非常喜欢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余年笑了笑,说道:“走,咱们进去吧。”
一路穿过花园,进入客厅,余年一眼看到正从次卧走出来的池宗,连忙热情的打起在招呼,“干爹——”
“小年来了?”
池宗看到余年,脸上闪过一抹意外,看了眼跟着余年进屋的女儿,说道:“小年过来,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,我说嘛,平时门铃响,你理都不理,今天你第一个冲出去,原来是小年来了呀。”
“他是我哥,我积极开门多正常。”
池曼提了提手中的礼物,“看见没?我的礼物。”
“小年,又破费了。”
池宗笑呵呵说道:“可惜你干妈没在家,晚上不能给你做饭吃,另外我晚上也有事情,你看这整的……”
余年心中微沉,心中暗忖坏事儿,自己这手中的礼物还没放下,这干爹就下了逐客令,不是好兆头啊。
难道真是长时间不见面,感情淡了,再加干爹事业步步高升,身边讨好的人多了,也就对他这个干儿子没了兴趣?
心念至此,余年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像这样的参天大树都抱不住,那自己真是不争气啊。
“没事没事,是我来的唐突,没提前说好。”
余年堆起满脸的笑容,连忙说道:“干爹,我来的路上给您买了些营养品,也给干妈买了只手镯,希望您们能喜欢。”
说话间,余年殷勤的将礼物放在桌上,“您要是有事,您先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“破费了,每次来都提这么多礼物。”
池宗表情不冷不淡,笑呵呵的说道:“小年呀,下次来空手就行,储藏室像这样的礼物,实在是太多了,没必要浪费这钱。”
“爸,您说什么呢。”
池曼不悦的说道:“哥哥送的能一样吗?”
池宗意外的看了眼女儿,表面波澜不惊,心头微微震动。
看着池宗,余年心里再次一沉,心想:果然,这干爹已经开始不待见自己了。
想到这儿,余年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一巴掌。
这事儿说到底怪他自己,池宗来省城这么长时间,自己也没主动请对方吃顿饭的。
“干爹,真的对不起,本来我早该来看您的,这段时间事情多,忙的焦头乱额。”
余年带着道歉的口吻,一脸真诚的说道:“您放心,以后我一定经常来看您。”
“忙点好,忙点好呀。”
池宗走到茶几旁,倒了杯茶,喝了口,说道:“年轻人,就该忙点,你不用管我,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。”
这话表面上听着没问题,实则一琢磨,余年就感觉问题很大。
平淡温和的语言,带着一股说反话的味道。
余年就算是傻子,都能听出来,可偏偏,又点不破,点破了又似乎是想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