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史蒂夫：克尔芒戈，我要偷走你的欲望
斯特兰奇喃喃说道：“如果让他找到我，会怎么样？”
“总不会是简单坐下来喝杯咖啡。”
洛林叹气道，“你们现在就像是一个人的两种选择，想要继续走下去，最终必然要合为一体。”
“合为一体……”
斯特兰奇打了个寒噤。
说句实话，当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时，充斥在心中的是无尽的反感。
他讨厌那个斯特兰奇。
没有任何理由，只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，他就明白了一件事。
对方永远会和他做出相反的选择。
“假如，我是说假如。”
斯特兰奇艰难组织着语言，“如果我与他最后真的合一，那我现在的思想还能保留吗？”
洛林反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斯特兰奇的心顿时冷了下来，有时候，没有回答，也是一种回答。
他明白这种所谓合二为一的真正含义。
他们之中必有一战，活下来的那个，才是真正的斯特兰奇。
失败的那个，将被彻底否定。
“可我的选择才是正确的……”
斯特兰奇喃喃说道，“世界上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正如茨威格在《断头皇后》中说的那样：“她那时候还太年轻，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，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
斯特兰奇的性格很强势，喜欢掌握主导权。
而他也比谁都清楚，想要掌握主导权，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，承担更大的压力。
“就算我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，但终究还是一个人啊！”
斯特兰奇完全不能理解，“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接受那份力量？”
洛林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也许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，已经有过足够多的努力了吧？”
比如尝试拯救世界一千四百多万次。
“谁知道……”
斯特兰奇自嘲笑笑，“反正他现在比我强，我现在也阻止不了他。”
其实二者合一，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，斯特兰奇就是有些不愿意。
他看着另外一个自己，治好了双手，与克里斯汀升级了关系，这一切都是自己如今求而不得的东西。
对方明明和自己是同一个人，只是因为做了不一样的选择，就能轻易拥有这一切。
“难道，只有我是错的？”
斯特兰奇捂住了自己的头，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呐喊。
伱不仅是错的，而且错的离谱！
“斯特兰奇先生，你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纠结。”
洛林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有时候命运的选择，就是会不尽如人意。”
每个人其实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。
也许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失眠夜晚，回忆起曾经做出过的选择，会突然冒出一个想法。
如果我当初选另外一条路，会不会比现在更好呢？
对于一般人而言，这种问题只是想想就过去了，但对于此时的斯特兰奇，却是完全不同。
他亲眼看到做出另一个选择的自己，获得了他想拥有的一切。
而自己的未来还一片茫然。
这让他的心态怎么不失衡，怎么不爆炸？
“我本来是想去询问潘伯恩，一个原本半身瘫痪的病人，想问问他是怎么治好自己脊柱的。”
斯特兰奇落寞说道，“但现在就算我问到了又能怎么样呢？治好了双手，也只不过是稍稍追赶上他一点而已。”
另一个斯特兰奇，仿佛成为了他的心魔。
现在自己做出任何选择，都忍不住要去和他比较。
“这种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，毕竟我只是个高中生。”
对于这种问题，洛林摇头说道，“不过我觉得这才过去不到一天，你怎么就知道他的选择更好呢？”
斯特兰奇沉默不语。
确定一个选择是否正确，一天时间确实太短。
但确定自己是否羡慕一个人，一秒都不需要。
“其实我觉得，你可以试着继续你之前的想法。”
洛林提议道，“也许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？”
“能有什么惊喜。”
斯特兰奇灰心丧气，“我现在的身份完全被别人取代了，有家都不能回，我根本不敢出现在他面前。”
“那你可以暂时住在这。”
洛林拍着胸脯说道，“毕竟是我把你救回来的，帮人帮到底，这是我的人生信条。”
再说，这本来就是你老师的地盘。
我要是把你赶出去，古一怕是会有意见。
对于这些更深层次的原因，斯特兰奇并不清楚，但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，让他铭记在心。
洛林说的其实没错。
如果只是坐在原地，为自己已经做出的选择而后悔，一点作用也没有。
那还不如继续往前走，也许绕过这一道弯，能看到全新的天地。
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了。
“谢谢你洛林！”
斯特兰奇在身上摸索片刻，发现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。
只有一块手表，那是克莉丝汀送自己的礼物。
洛林没有说房租的事，但他不能装不知道。
“我暂时没办法支付房租。”
斯特兰奇略带歉意说道，“等我治好双手，重新找到工作后，我会尽快还上的。”
“说这些就见外了。”
洛林随口说道，“你以后有钱了，请这栋楼里的人吃顿饭就行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
虽说只吃一顿饭，但到时候自己准备点礼物，他们也不好不收。
只要给自己表达心意的机会，那斯特兰奇住在这里，心中就不会感到不安。
“明天就去找潘伯恩问清楚。”
斯特兰奇越想越觉得好奇。
那种瘫痪，真的是医学可以治好的吗？
……
托尼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工作室中。
自己这次也算是替洛林创造了机会，也许等他真正的孩子出生时，自己能混个教父当当。
想到这里，在脑中编辑了一条短信，给洛林发了过去。
“试镜结果已经出来了，要不要我做一次坏人，故意把斯通小姐刷下去，然后给你个表现机会？”
至于怎么表现，随便洛林安排。
怎么能赚好感怎么来。
只过了几秒钟，托尼就收到了回信。
极为简短的回信：“不要！”
托尼撇撇嘴，我可是好心帮你，结果还不领情。
算了，随便你。
托尼也就是心血来潮才这么一问，他现在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接着之前的思路……”
托尼在脑中推演，按照自己之前量子领域和莫比乌斯环的模型，时间穿越应该是行得通的。
建模他已经解决了。
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进入量子领域。
“我记得老头曾经说过一个什么粒子来着？”
托尼从脑中翻出自己曾经与霍华德交流过的回忆。
这些与家人之间的记忆被他单独保存在一块脑域之中，绝不和其他记忆混在一起。
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，可能有一种能进入量子领域的方法。
很快，他找到了当初那份记忆，然后也想起了霍华德曾说过的那个东西是什么。
皮姆粒子。
由霍华德的老同事汉克·皮姆博士创造的一种亚原子粒子，能改变生物质量的大小，让物体随意的变大和缩小。
“这种粒子，可以为我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！”
这是霍华德当初对皮姆粒子的高度评价。
虽然当时皮姆粒子能够缩小的程度有限，但那是出于安全考虑。
只要持续缩小，就能进入量子领域。
缺点是进入了就回不来了。
“为什么皮姆粒子的资料这么少？”
托尼搜遍了神盾局所有机密资料，都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皮姆粒子配方。
汉克·皮姆对他的这个发明极为看重，甚至不惜为此与霍华德闹翻。
“他的皮姆粒子曾经被人偷了？也不知道是谁干的，不然倒是可以买来玩玩。”
托尼其实可以轻松侵入汉克皮姆的私人计算机，获得他曾经全部的实验资料。
但没这个必要。
他托尼·斯塔克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更何况皮姆粒子本身就不稳定，进入量子领域出不来，只是个半成品。
“我只需要知道，确实可以进入量子领域就行。”
托尼伸手一挥，全息试验台便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我自己就能找到稳定进入的方法。”
找到方法，创造时光机器。
托尼很想亲自去一趟未来，只是观看记忆中的影像，总觉得不够直观。
而且，他还有一个很疑惑的事情。
为什么未来的自己，不传输把未来的知识和技术一起传过来。
这应该不难吧？
还是说其实传了，只是自己没有发现？
……
克尔芒戈此时在不断哀嚎。
金鬃猪粗大的舌头，在他身上舔来舔去。
“放我出去！”
克尔芒戈的声音充满绝望，“我什么都愿意说，什么都愿意做，放我出去！”
声音之大，哪怕史蒂夫他们离得老远，也能清晰听见。
“不用理他。”
克林特摇头说道，“古林博斯帝不会伤害他的，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。”
将杀戮作为游戏的人，现在只是被一只小猪舔一舔，居然就能害怕成这样。
他既然敢杀人，就应该做好随时被别人杀的心理准备啊。
就像自己一样。
史蒂夫抱着双手，看向关押克尔芒戈的房间，忽然开口说道：“刚才那家伙说，关于见到黑豹神的方法，瓦坎达有着特殊的保密方法，对吧？”
“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克林特点头道，“其实类似的方法我也知道不少，都很残忍，比洗脑还恐怖，只要对外人提起一点，轻则变成傻子，重则失去生命。”
“看来这段记忆在他的心目中地位很高，那就够了。”
史蒂夫说的话让克林特感觉有些没头没尾。
他忍不住问道：“队长，你是想做什么吗？”
“被你看出来了啊！”
史蒂夫轻笑一声，没有丝毫掩藏的意思，“克林特，你知道吗，其实一个人的内心，如果被欲望扭曲的太深，就会成为一座【宫殿】，如同监狱一般的【宫殿】。”
“什么？”
克林特听不懂史蒂夫在说什么。
“【宫殿】是一个人内心扭曲后形成的场所，【宫殿】中发生任何事情，都会对现实世界的宫殿之主产生影响。
“在那里，扭曲欲望的来源会变成实体，也就是【秘宝】。
“只要偷走【秘宝】，扭曲的欲望就会崩塌，干过坏事的宫殿之主就会成为正常人。”
克林特简直越听越糊涂：“队长，你究竟在说什么？”
“听起来很绕对吧？你只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一件事就行！”
史蒂夫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关押克尔芒戈的门，直接看穿了他的内心。
“我要进入克尔芒戈的内心世界，拿走他扭曲的欲望，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，为过去的罪行而忏悔！
“当然，也顺便拿走他关于阿瓦隆和黑豹神的记忆！”
鹰眼感觉自己在听奇幻故事。
这种事情，真的做得到吗？
史蒂夫摸着下巴，喃喃道：“如果想要进入心灵殿堂，首先要对他进行定罪，克林特，你觉得克尔芒戈满足七宗罪中的哪几宗罪？”
七宗罪，分别为傲慢、嫉妒、暴怒、懒惰、贪婪、暴食和色欲。
没有杀人。
杀人是一种行为，而非原罪。
“至少贪婪是有的。”克林特不知道史蒂夫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，但还是配合回答道，“至于其他的，也许有傲慢和暴怒。”
“你觉得是这几个？”
史蒂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，“其实在我看来，给他定一个暴食之罪是最好的。”
暴食，并非狭义上的暴饮暴食。
而是指过分贪图逸乐。
克尔芒戈在战场上不断杀戮，就像在玩电子游戏，分明是在享受杀人的快感。
暴食之罪，再合适不过。
关于心灵殿堂也好、欲望秘宝也罢，这些信息，都是未来的自己带来的知识。
帮助史蒂夫更好运用自己的能力。
而且，他还说一个更重要的信息。
在每个人的心中，一些欲望碎片，会以人格怪物的形式出现。
如果史蒂夫能收集足够多的怪物。
然后按照一定程度的合成路径，能够合成出一些极为强大的人格，成为自己的力量。
比如未来的史蒂夫就告诉了他一个可行的合成途径，是他亲自实验出来的。
正好，这两种人格怪物，有可能会出现在暴食宫殿。
森林与白昼之神狮【巴隆】，与黑夜中舞动的魔女【兰达】。
可以合成出一位神明的人格化身。
毁灭之神，湿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