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?”
叶青眨了眨眼。
“老道能说,老道是被逼的吗?”一贫委屈道:“老道那天上山采药,登上山话,你才不想活了,你全家都不想活了。
“咳咳……是老道失言了。”一贫看到叶青脸黑了下来,急忙道:“话说,小兄弟,究竟是谁伤的你?”
是哪个宗师武者,说出来让老道我乐呵乐呵?
叶青瞥了一贫一眼,若有深意道:“你不用管是谁伤了我,老哥你只需知道,我还活着。”
“呵呵,小兄弟你能从宗师手中活下来,确实不得了,老道佩服。”
一贫也没追问,转移话题道:“老道观你伤势,已然十分严重,若不及时治疗,恐有损武道根基。”
“不得不说,小兄弟你真是机缘无双啊,这里的玄黄之气对于你治疗伤势,恢复体魄,大有裨益。”
“老哥,这玄黄之气,究竟在哪里?”叶青问道。
一贫神秘一笑:“小兄弟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“老哥,几天不见,你变皮了哦!”
叶青无语,不过也未强迫,看一贫的意思,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。
约莫过了十数息,叶青忽然觉得房间内多了一缕玄妙厚重的气机与韵律,魔念感知中,似有两缕玄黄色龙蛇,如有灵性般在房间内游来游去,随着玄黄龙蛇游动,漆黑的房间亦变得玄混、暗黄、厚重,如置身黄天大漠。
“这就是玄黄之气。”一贫开口道:“小兄弟,你赶紧将这两缕玄黄之气炼化了,老道我替你护法。”
“两缕?老哥,你不要吗?”叶青看向一贫,似笑非笑道。
这完全不像一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性格嘛。
“老道我先前说过,这玩意儿对我什么用也没有,还不如一口酒来的实在。”一贫摆了摆手,混不在意:“小兄弟,你不用管我,赶紧炼化吧,小心迟则生变。”
“嗯?老哥你的意思是,还有其他危险,还是什么?”叶青皱了皱眉,先前一贫说这里每隔十二时辰,会出现一次考验,他还以外除了考验之外,便没有其他危险了,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。
一贫冷笑一声:“在这里,危险的可不仅仅是地皇棺的考验,还有人。”
“人?你是说其他进入地皇棺的人?!”叶青道。
“自然。”一贫解释道:“每历经一次考验,每个活着的人都能获得一缕玄黄之气。”
“一缕玄黄之气,说多也多,说不多也不多,于是有些人为了获得更多的玄黄之气,便会抢夺他人的玄黄之气,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说到这里,一贫面露恨意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“所以,老哥你莫不是也被人抢过吧?!”叶青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。
“没有!”
“怎么可能?”
“老道我是什么人,谁敢抢我的东西?”
一贫立即来了个否决三连,但怎么看都底气不足。
“不管别人信不信,反正我信了。”
叶青一本正经道:“老哥你所说的无所不用其极,都有那些极法?说来听听,我好有个准备。”
一贫:“……”老道我信了你个邪?你信个屁,准备个鸟,老道我看你就是想看我笑话。
一贫没好气道:“无非就是威逼利诱罢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那都有那些人值得注意,他们实力如何?”叶青不再逗一贫,问道。
一贫想了想道:“老道我只来了两天,这两天之内,我总共见过三个人抢夺过他人的玄黄之气。”
“这三个人,一个出自北地剑王城,通玄境,乃剑王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,名孙玄真,江湖人称小剑王;一个出自地火魔宫,乃地火魔宫当代火姬,通玄境,名火玲珑。”
“还有最后一个,虽只有半步通玄,却尤为值得注意,比那北地剑王宫和地火魔宫那两个加起来还要难缠。”
“哦,是谁,什么来历?”叶青好奇道。
“第三人,出自地皇殿,名岳绝江。”一贫道:“地皇殿,乃地皇一脉的传人,身蕴上古地皇血脉,以岳姓为尊,而地皇殿据说从上古一直传承至今。”
“地皇殿?”叶青沉吟道。
“是的,地皇殿。”一贫道:“当然,地皇殿自称地皇传人,拥有地皇血脉,但是真是假,没人知道,不过传承久远确是事实。”
“地皇殿一直将地皇棺视作圣物,不容亵渎,当然了,说白了,就是将地皇棺视作禁(脔),不容任何人染指里面的玄黄之气,地皇殿从上古至今,就一直试图控制地皇棺,将地皇棺中的地皇尸身、玄黄母气、玄黄之气等收为己用,只可惜地皇棺自蕴伟力,地皇殿一直没能成功。”
“不过,纵然如此,地皇殿的人也将地皇棺视作禁(脔),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里面的玄黄之气。”
“先前,那位半步通玄的地皇殿传人,就因为玄黄之气之故,曾以一敌二,与孙玄真和火玲珑大战了一场,不落下风,当然也未占到便宜,所以便默许了两人抢夺其他人玄黄之气之事。”
叶青点点头,神情颇为凝重。
“当然了,小兄弟你也不用担心,实在不行,我们将玄黄之气让予他们就行,反正他们也不会要我们的命。”
一贫看到叶青凝重的神情,宽慰道:“地皇棺因特殊性,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获得玄黄之气,所以,那些想抢夺玄黄之气之人,可不希望我们死,只有我们活着,他们才有源源不断的韭菜可割。”
“甚至于他们会在不危及自己生命的前提下,主动保护一些较弱之人,以获得更多的玄黄之气。”